我的知青岁月 26. 张罗新项目

26. 张罗新项目

饭后珍珍穿上新衬衫对着镜子一阵照、出屋让妈妈看。“衣服怎么样”？“很好，衣服不错，施文眼光可以”。“咱俩门外散散步吧”，俩人拉着手到了街上。暑夏时节晚风清爽，明月升起来街上人来人往。下坡远处东大桥灯火一片、人车熙熙。那儿有他读小学的学校，近处是小时候住过的房子，妈妈离开的地方。

看着熟悉的环境，面貌依旧物是人非，自己不知不觉长大了。周围环境勾起他童年往事顿觉伤感，珍珍见他黯然赶快拉他回走。进屋妈妈说，“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跑了一天该累了”，施文和珍珍分手回家。

到家和姐姐说他们将在八里堡推平垃圾地，建设饲养场。养猪、养鸡。还要建一座罐头食品车间、一座酿酒车间。马上动工改造旧房子，明年开春推地开建，九十月份投产。让姐姐转到他们那儿担任会计工作”，姐姐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他去农行见柳行长，汇报砖厂建成即将转入饲养场建设。柳行长说“柳莺来电话说了情况，我一直关注着你们事业进展。你干的不错，家庭养猪、开稻田、建砖厂几个项目搞的很成功，贷款收到了预期效果。

你们的饲养场项目被县里列为重点工程，建饲养场为城市提供肉蛋食品解决市场急需。对促进当地经济和社会发展有积极意义，符合银行贷款方针。已把你们列入重点支持序列，可以安排人来办贷款手续。银行会按合同、按工程进度如期下拨资金。希望你们把饲养场项目扎实推进、再创佳绩，给我们一个新的惊喜”。他表示一定不负期望，用丰硕成果回报农行的大力支持。

当晚去见了玉华爸妈。介绍玉华在那边干的很好，担任大队妇女主任赢得一片赞誉，四乡有名。回队更是春风得意、建树颇多。阿姨给批的面粉极大地支持了春耕和砖厂大会战，群众反响很好。现在砖厂建成我们马上开始建饲养场，这次进城找了兽大徐主任赵主任，得到了他们大力支持，答应帮助搞规划、帮着解决了施工图纸。

我们决定买下马车处旧房子，推出垃圾地在那儿建起一处饲养场、种上玉米、养上猪。再建起一座猪肉罐头车间，把生产的猪肉做成罐头卖。猪肉再加工成罐头、头蹄下水加工成熟食品出售效益又能翻一番。这既为市场提供了受欢迎的方便食品，自己也提高了经济效益。这个厂会成为我们盈利大头、前景远大。

我考虑请玉华回来负责那儿的开发建设，特来征求你们的意见。我相信玉华堪当重任、有能力把饲养场、食品厂搞起来。“谢谢你的一番美意。你看重玉华、处处关照她、好事想着她、不过回来与否还是由她自己决定”。

“搞食品厂我们没人懂，今天来还想请叔叔阿姨帮我们物色一位肉食加工方面的专家。负责食品厂的建设和生产工艺技术、担负起指挥生产事宜。找这方面的专家我没门路，只能麻烦叔叔阿姨了”。

玉华爸爸说“可以、我问问省食品协会，他们属下各专业协会名家名人荟萃，让他们给推荐推荐”。“太好了，还想请一位酿酒专家，我们城乡都要建新的酿酒车间，粮食烧酒酒糟喂猪喂牛喂羊。酒是饲料生产的中间产品利润挺大”。

“找酿酒师我也可以帮你们问问。不过我要提醒你，国家严控粮食烧酒、对酿酒业从量、从价征收两道重税。烧酒看似赚钱，税可要收走一大半啊”。“皇粮国税该缴就缴，买卖好不怕税。反正喂猪喂牛需要酒糟，烧酒算是搂草逮兔子捎带吧”。

妈妈说“你开发金钱堡垃圾地种庄稼、建饲养场、食品厂的想法很好。市里这方面的厂家嫌少、产品供给不足，这个项目必定受欢迎。不过你们在那儿搞建设须政府批准，要有相关部门的立项规划。你回去搞个开发方案，可行性报告尽量搞详细点，弄出来拿给我看一下。如切实可行我拿给市里领导看看，说不定市里会支持一下”。

“你们的建设资金考虑了吗”？爸爸关切地问。“我见过农行柳行长了，柳行长说扶持农副生产、活跃城乡经济，是农行现在贷款重点。对我们搞饲养场项目非常看好。把我们饲养场项目列为重点考察支持项目。

“那就好，建设一个新项目、新企业、资金、材料需求量巨大，县里和农行支持是必不可少的。不过你们建饲养场项目的确很好，非常符合农村经济发展方向。你小伙子有眼光、有志向，相信你会成功”。玉华爸妈的嘉许他很在意，“他们身在政府上层、总览社会全局，他们看好说明自己选定的方向是对的”，从玉华家出来他深感鼓舞。

晚上躺在床上，想着垃圾地建饲养场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你怎么了”？姐姐问。“我想着让玉华回来主持建设饲养场，于队刘队不会有意见。只怕柳莺会有想法，我得和她谈谈。她刚学会计回来，管乡下核算那滩事轻车熟路。她的长处是善于做某一项具体工作，坐得住。而玉华大局观强，善于厘清烂局抓住关键。开发垃圾地建设饲养场会遇到很多难事，由她来抓她爸妈会助一臂之力”。“你就这么开诚布公和柳谈，相信她会理解接受的”，姐姐说。

第二天一早早早去了八里堡，一会儿燕子到了。他说了要买下这儿旧房子加以翻修、“在这儿再建一座饲养场、一座猪肉罐头车间把猪肉加工成罐头卖。得找个建筑工程师负责这儿的改造工程。燕子说“我大伯是省三建的工程师，他们单位整体调入新疆，他决定不去了。正急着找接收单位，可不可以来咱这儿干啊”？“好啊、你约他来谈谈”，燕子赶快联系。

他打电话约房主老李过来谈买房子的事，一会儿老李来了。施文说“这房子我们有意买下，找你谈谈、听听价”。“可以呀，单位说了六千元就卖，手续我带来了”。他接过房照地契看了一遍，“你们机砖厂是国营大企业，我们是乡下农民。你们让让价就五千元吧”。“五千五吧，五千怕单位不答应”。“你向单位领导说说我的意思”，老李拨电话向领导报告。“榆树租房子生产队来人了，答应出五千买下房子”。

“行吧，照顾一下农民。房子是不行了，附近还有一大片地呢”。老李告诉说领导点头了，“那就办手续吧”。“你把账号给我，回头我把钱转给你们，你还要到房地局帮我们办理过户手续”。“可以、我马上去房地局要过户表格，盖好章转给你们”。

燕子大伯来了，刘工程师大个子五十岁左右，说话声音宏亮。“我在省建三公司干了半辈子工程，国家安排省建三公司整体调入新疆。家人怕少数民族地区生活不习惯不愿去，单位同意我调出来。咱们这儿能接收吗”？“能、不过咱们拟建的饲养场是集体所有制单位，你工作关系先放这儿，以后有好地方再转出去”。

“好吧、谢谢你，燕子说你会关照的。工作你放心，我建筑工程大小干了无数，工作你只管安排、保证不会让你失望”。“那好、欢迎加盟。工资先和在三建一样，以后逐渐增加。我们要在这儿建一座饲养场、养猪养牛养鸡。还要建一座肉类食品厂，有罐头车间、熟食车间、冷库、仓库、锅炉房等。

你以后就是这儿的工程总指挥，负责全部建设事宜。今年上冻前争取把这儿的破房子翻修改建完成，要有办公室、职工食堂、几间宿舍。你考虑一个方案，把图纸、用工、材料、资金计划报给我，越快越好”。

“在这儿建饲养场、食品厂得有政府的规划批件，拿到了吗”？“还没有，刚买下的这个大院范围的土地使用权。咱们在‘金钱堡建设饲养场、食品厂的建设规划’我马上办，政府很快会批准”。“没有批件、没有规划红线，建筑物位置不好确定，这个要抓紧办。老房子改造也要报市里批，否则违章不允许开工。改造工程是自己搞、还是打算包出去？自己干能省造价的三成，包出去省心”。

“自己干能拿下来吗”？“这是个小项目没问题，省建三公司好多建筑工都不打算去新疆，都在找事干，啥工种的人都有、我打个招呼都能来干。各施工队我都熟，现在散摊子了，工具设备闲着花点钱就能租来。材料除了钢材、水泥、木材三大材不敢保，其它的材料材料员都有路子，打电话就能送到家”。

“好、那咱们就自己干，工人、几大员你负责找，暂时是临时工以后留谁你说了算。工钱原单位开多少咱给多少，干的好有奖金。你再看看能不能找几位建筑经验丰富、从事过施工现场管理、能长期去乡下干的人那边急用”。“有啊、我们工程科老科长林德元退休时间不长单位一直聘用，现在他也不打算去新疆。他原是我的领导，他要是能去乡下，工程方面问题迎刃而解”。“好、你约他来谈谈”。

最好再找些能去榆树干活儿的工匠，各工种的技工都要。愿意留下能干几年，收入肯定不比城里少。明天起你每天到这儿上班，马上找人、找器材、进材料、着手动工改造，挖基础我安排沟机过来。很快来一位厂长和会计，你们一块儿开展这儿的工作。中午这儿有饭，开工星期天不休工人给加班费”。

“你们还有挖沟机”？“有啊、咱们有一台日本小松60挖掘机、一台小松30铲车、一台20吨的三菱翻斗车呢”。“你们不是榆树的农村生产队吗？怎么有这些大家伙，挖沟机我们省三建一台没有，省一建才有一台”。

“我们虽说是农村生产队，但正在搞一场大建设、大事业，就买了一些二手工程机械用。我们已经有了砖厂、酒厂、粮食加工厂。正在乡下建一座大型饲养场，城里这儿建的是第二座”。你们真厉害，是个干大事的主儿”。

和刘工谈完他去了市里木容器厂。他想到新建的酿酒车间发酵需要大量发酵器具，他考虑加工一些大木桶。市木容器厂原来叫木桶社，离珍珍家很近、长春大街上坡几百米就是。小时侯一年夏天下大雨，雨又大又急、瞬间暴雨成河把路边堆放的好多圆木顺流冲到了伊通河里。

到了木器厂，他说了要订制500个￠60x60的酿酒发酵大木桶。来了大客户厂方高兴，听到只能用橡木、桦木制作犯了难。“这两种木料厂里很少，怕十分之一也做不出来”。“木材我们自己想办法，市制材厂我熟悉，他们答应桦木橡木挑出来给我们用，我再找大石头林业局帮忙解决。你把用料尺寸规格报我，我找制材厂给加工成半成品你们取来用”。

“我们要的大木桶货料加水重一百多公斤，中部要有铁箍、安金属挂钩耳子，铁箍和吊耳一定要坚固耐用。你们出一个设计图，我们审定了再做，签合同我预付一部分货款。

又考虑到这么重的桶要有吊车才能移动自如，又跑到电厂见陈科长。“我又有事求援来了”。“有事尽管讲、能帮上忙的一定帮。正想给你打电话说八月节肉的事呢”。“猪肉没问题，过节保你一万斤”。“太好了，说说你的事”。

“是这样，我们要建的酿酒车间采用木桶发酵，打算做几台发酵大棚内能行走的移动龙门小吊，吊发酵桶用。设计制作机器我们农民没招，就来找你求援了，能否帮我们弄弄？四个大棚得做四个龙门吊，材料人工费我们照价付款”。

“那这样，你出一个工作场所空间示意图、最好再有一个小吊示意图，我拿给机修师付看看，再告诉你能不能做”，“好的，回头我把大概意思、尺寸给你”。顺便又请陈科长帮订两车穆棱煤，谢绝了陈科长吃饭挽留离开。

从电厂出来，马不停蹄又跑到小南上台子大棚膜厂，订了3000平米塑料大棚膜。厂价订购比农资公司便宜许多，而且还给加工粘结成需要的面积。回到珍珍家，妈妈在包饺子，他在那儿吃了饺子回家。

第二天一早又到了金钱堡马车驻地了，刘工拿出草图对他和燕子说“旧房子改造方案我考虑是这样的，一是东边盖一栋席子大棚当马棚，车马搬出去；二是东西两边儿厢房改造成各五间，西边是员工宿舍，东边做灶房、餐厅。坐北朝南八间正房做办公室、会议室；三是所有房屋加高一米、棚内10厘米稻壳保温，屋面换上新瓦。

四是房子靠院内墙处建一圈1.2米宽的镶玻璃大走廊。五是房间全部安装暖气；六是东西拐角处分别建成男女水冲厕所、洗澡间、盥洗室、洗衣房；七是旧房间门窗全新换、全屋内墙抹上白灰外墙抹水泥灰罩面。室内全部水泥地让房间焕然一新，改造工程霜降前搞完。如木材充足，办公桌椅、卷柜、床等家具用品、食堂桌凳全部自己做。有余力食品厂厂房构筑物基础今年也开干，上冻前能干多少算多少”。

“正合我意、方案很好，你马上组织人开工，不用等手续。明天会计来了就有钱了”。“改造房子的工人和下乡干的技工、林工程师明天都能来，你先见见”。“行、明天我和他们谈谈。你考虑开工事宜、需要什么拉个单子”。

谈罢给姐姐打电话，让她辞了那边工作明天过来。着手这边工商执照、银行开户事宜。对燕子说“这儿的改造马上开始，你手里收的运费钱先可着这边用，我姐来了办完银行开户、贷了款就有钱了。说罢给乡下打电话，让大车拉些施工急用的粮食，一头猪，再装些脚手杆子、席子城里开工搭棚子用。

次日一早到了金钱见来了不少新人。刘工说“院里二十多人是我从三建找来的，其中七八个人可以去乡下干。还有一些人暂时没来。老科长林德元和技术员老陈都来了”。施文说那就招呼大家过来我说几句和大家认识认识。

刘工大声招呼众人“大家过来开个小会，施经理给大家讲几句”。施文冲大家点点头，“我叫施文、我们公司总部在榆树，我们要在这儿投资兴建一座大型饲养场，还有有食品厂的几个食品加工车间。请大家来就是建食品厂的。公司在榆树那边的建设规模更大，也在建设一座大型饲养场。来的师傅愿意去那边干的我们竭诚欢迎，待遇从优、会后找我报名”。

刘工三建的人都认识，他现在是这儿的建设总指挥，工程的事他负责。有位施会计负责财会工作，正在市里跑，完事过来。刘燕子同志是业务员，林工是三建老工程师，要随我到乡下公司总部担当重任。这儿原来是机砖厂窑工住地，我们买下来搞建设。

咱们的建设工程马上开工大忙了，工程要顺利、必须严明纪律。来的师傅以后每天7：30准时在这儿点名签到，中午11：30分午休吃饭，12：30分上工、5点下班。开工后工程赶进度加班加点给工钱。来的人工资暂按原标准开，考核一段时间再最终确定。其他人按岗位、按技术水平考核确定。这儿的待遇会略高于其它工地，不会亏了每个人。

来的人会后到燕子那儿登记，报姓名、年龄、工种、工资级别、家庭住址。需要安排住宿的说一声，中午吃饭今天免费、明天起换钱票、粮票。食堂仅收粮菜成本钱，人工、燃料、炊具等费用由单位承担，不往伙食里打。总部很快送来一口猪，食堂伙食尽量改善让大家吃饱吃好。

工作中大家要注意人身安全，不能冒危险作业、确保不出事故要放在第一位。各位都是家中的顶梁柱，你们安全家人才幸福。要高高兴兴上班来，平平安安回家去。再就是大家要团结协作，相互提供方便，人心齐泰山移，让我们携起手来把工作搞好，初次见面我先说这些。下面请刘工讲话”。

老刘扫了一眼众人说“大家都是我找来的，都认识不用多说。这个单位虽是乡镇企业，但待人厚道，刚才施经理讲话大家应感觉得到，大家可以安心在这儿干。这儿的旧房屋改造工程马上开始，明年开春要开建食品厂，同时建一座饲养场、建设规模很大，这儿的活儿能干两年。

单位对大家仁义咱们也不能含糊，要用良好工作成绩回报。希望每个人都用工作的高质量、高效率证明自己。话不多说我安排一下下步工作。材料员老高还是跑材料，砖瓦砂石马上进。电工小石去请电，王工长指挥开沟做给排水、架高位水罐，打井机马上就到。老张领着人放线开地槽子”。

讲完对施文说“小市场那儿三路车站点人多的地方立个牌子，写上‘北面小路尽头500米处工地招用建筑工’，很快还会有人来报名，我们在各地干活招人都是这个招儿”。刘工说完散会，工人纷纷找燕子登记。一台拖拉机拉着打井钻机到了，刘工指挥着开钻打机井。工人们分几个组各忙各的。

施文刘工招呼老林老陈进屋。“欢迎你们，这儿条件差点，以后逐渐完善就好了”。“建筑工地都是这样，建好了、地方像样了也该转移挪窝了”林工说。“以后这儿就是你们的家了，工地能挪你们挪不了，咱们在一块儿奋斗吧”。老刘说“林科长随你去乡下，老陈在这边帮我忙一段有事两头跑”。“好说、好说、搭棚子材料马上到，零用钱燕子这儿有先用着，有了账户就方便了”。

这当儿玉华爸爸给找的食品工程师、酿酒师也先后到了。食品工程师是个女的叫方琳，三十几岁，南方口音。自我介绍江苏人南通人，天津轻工学院食品工程专业毕业。以前在大安罐头厂工作，由于离婚了想离开那儿换换环境，回省城工作她求之不得。“单位能放你吗”？“和领导谈过单位同意了”。“进城户口怕是不好解决”，“我自己想办法”。

“好，你大安工作处理完可以马上过来上班”。“城里有住处么”？“没有、现找吧”。“单位这儿改造完给你一间宿舍住。你工资多少”？“56元”，“来了按60元开，这儿有三餐。咱们马上要建一座肉类食品厂，你来了担任工程师、负责工艺技术、设备采购安装、工人培训。以后的产品生产、质量控制也归你管。你先审一下车间土建图纸，看与工艺设备是否相宜，协助刘工按要求施工建设”，苏工听了高兴，食品工程师的问题解决了。

酿酒工程师老高也是食品协会介绍来的。高师傅年近六十红脸堂皇，“我搞酿酒几十年了，马上面临退休，我们厂技术人多，到点决定退休走人，我身体好想再干一阵儿。”我们那儿是农村你能去吗”，“没问题，我是农村出来的能适应，老伴儿可以随我一起过去”。

“那样可以租农民的房子住”，“可以，我老伴儿也是农村人没问题”。“那好，你准备好了随我过去，租好了房子接老伴儿。咱要建一座日产1.5吨酒的车间，去了指挥酿酒车间建设，工艺设备由你定，你拉个单子订货。以后你就是车间主任兼工程师，那儿全交给你”。高师傅笑了，“你们这么信任我、我一定把酒车间整的好上加好”。

燕子说“这儿的煤不好烧，做饭得扇子扇，人多了做饭是个事。再就是没油吃，大锅菜清汤寡水的”。“煤我从电厂弄一车好煤来，吃的油一头肥猪马上送来先吃猪油。

说完他给电厂陈科长打电话，“又有事求你啦，我们八里堡这儿食品厂建设开工，煤场子供应的煤不好烧工地食堂做饭困难。你们的煤能不能卖给我一车？我这儿没车，行的话还得求你们出车给我送来，车钱煤钱我让车捎回去”。“问题不大、我去安排一下”。一会儿陈科长回电话，“车半小时就到，厂长说了煤送你们不收钱”。“太感谢你们了”。很快一辆翻斗满载着一车水洗煤到了，车斗一翻卸地上一大堆，随嫂高兴地说“这下好了，做饭不愁了”。

“明天我带老林和下乡干的工友去那边，这边的事拜托刘工、方工、燕子了。有事打电话，我和负责这儿工作的金玉华很快回来”。第二天一早火车站汇合了林工老高和八个工人，买票上车回榆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