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望的田野上美食「麻辣生活」

文 | 李栋

01 决算之夜的大餐

刚参加工作，是在九仙山脚下的松柏营业所。

那一年有段时间，猪猪儿闹啥病，不能吃猪肉。猪肉价贱如泥，也无人敢享用，乡镇各单位的食堂和周围的大小饭店也都是只素不荤，那一段时间，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

决算前夕，这波“那啥”终于结束啦，苗主任说不行啊，同志们靠毁啦，得弄点干净的猪大肠，犒劳犒劳大家。于是从乡镇食品站买了几副超级干净、超级放心的猪大肠......

哈哈，如果你以为只有猪大肠，那可就想多啦！

记得1999年阳历最后一天，营业一结束，主任开始张罗一桌的大餐，副主任开始炒菜，白菜猪大肠煮在了锅里，我和同事们跟着会计主管孙会计决算。我们要上去搭把手～主任说：“不用，我们来，你们好好搞决算！”

12点一过，鞭炮齐鸣，像极了“儿童强不睡，相守夜欢哗”的农历新年，在通宵达旦的忙碌中，我们迈入了新世纪，迎来了千禧年。

02 小菜园

2000年，王世疃储蓄所还是街头办事处的一个卫星所。辖内办事处和营业所已使用对公CLIENT系统记账的时候，储蓄所记的还是手工帐，需要向街头办并账。

储蓄所闫主任是一位对工作要求极其严格，又热爱生活的中年男人。姑且让我亲切地称他为大老闫。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原谅我的浅薄无知，很长一段时间，我总认为大老闫大大咧咧，有点不修边幅，直到有一次，彻底颠覆了我的印象。

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大老闫顺手抄过一把算盘，眼花缭乱、噼里啪啦的花式珠算技能，帅得让我目瞪口呆，是左右钟摆打法，他抬头看见我的样子，平静地说：“基本功，摞个数（加个数），好好练......”

老闫不仅算盘打得好，会营销，还是一位美食家（吃货）。家里嫂子做饭也好，隔三差五包个水饺、蒸个山菜包，炒几个菜，让我们去家里吃饭。

储蓄所除了临街的营业室，院里还有一排平房。西户是我们的单身宿舍，大老闫就住在最东边的一户。

大老闫家门前，是一大片的菜园，一次他指着门前空着的一块说：“这块儿你们种吧，随便种点啥都行。”

我们就真的很“随便”地，种了点“随便”的土豆。因为雨水和光照充足，离肥源（TOILET）又近，长势十分喜人。到了收获的季节，刨出来，发现比主任家种的个头还大。主任说：“不错不错，春不种、秋不收，稍微种点，就有收获。”

可喜可贺！我们有了自己种的“口粮菜”。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割上两三块钱的肉，土豆现从地里扒出来，因为新鲜，都不用削，搓皮即可，洗净切成小块，从主任的园里掐些扁豆摘成小段，美味的午餐炖在了锅里。

记得我总是掀锅盖看熟没熟。明刚大哥说：“别老掀锅盖，掀一掀、闷半天！”

“掀一掀、闷半天”—因为押韵，记忆至今。

03 鸡汤砂锅米线

有两年，在省行帮忙。有白班，也有夜班，住岔路街。

值完长长的夜班，步行回到岔路街宿舍补觉时，天色已经已大亮。

前面小巷人群开始熙攘的时候，我刚刚盖好被子，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沉沉睡去。

若在中饭前醒来，就到楼下的食堂：岔路街食堂的饭菜质量很不错，小区的住户都来打着吃；若过了中饭的点，就去前面的小巷：有时是一碗豆腐脑和一个油旋，有时是一碗羊杂汤和两个烧饼，有时，是一碗重庆鸡汤砂锅米线。

我喜欢夜班归来、沉沉睡去、午后醒来的一碗鸡汤砂锅米线：几两米线，一点儿酸菜，几片豆腐，几根油菜，俩鹌鹑蛋，多来点海带，味道好极了！若干年后的某个夜晚，睡梦中，竟然又梦到了岔路街的鸡汤米线，醒来后发现，哈喇子流了一枕头。

我知道，是时候，再来上一碗啦。

后来一次去济南培训，心心念念的我，终于抽空去了一趟岔路街：小店竟然还在，还是那个老地方，还是那个老板，还是辣么绝绝子的味道。垃圾与否、有无营养，是真顾不得了。我，要尽情享受这饕餮盛宴。

04 大包子

几乎每个食堂的每周菜谱上，尤其是北方食堂，都有一顿无与伦比的“大包子”。就像炒土豆丝、炒鸡蛋一样普通，却能做出N种不同的味道，各具特色，很见功力。

乡镇工作时，许孟办食堂阿姨做的死面蒸包很棒，我喜欢吃白菜肉馅的，内有汤汁、鲜美无比，有一种妈妈的味道，就一碗稀饭，那叫一个熨帖。记得食堂阿姨都总是笑嘻嘻地站在旁边：“吃饱啊，管够，青年饭量大，吃饱了好干活”。

若干年前因为工作关系，几乎走遍当时全市所有的支行和网点。虽然事易时移，但对莒县支行食堂的豆角肉馅的大包记忆犹新：豆角切成小段，肉也并非剁成肉泥，而是切成小丁，出锅十分诱人，入口极有质感，堪称一绝。

05 粥可温

一百个人的心目中，有一百个不同的哈姆雷特。一日三餐、一粥一饭，能把众口难调的事，做得足够暖人心，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新近，市行的食堂上新了菜品的保温设备，经管网每周公布的菜谱也是“温故知新，常常新”：早餐营养又实惠，特色的小菜、白水的豆腐、几块油饼、一个鸡蛋、免费的稀饭；午餐菜品最丰富，吃的人最多；晚餐吃的人少些，但“有人问你粥可温，有人与你立黄昏”，加班或开会，傍晚时分，都能吃上热腾腾的可口饭菜，或精美又高质量的盒饭。

热汤木桌，人间烟火。

市行食堂的大包子依然是在周五，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别说，老不吃，还真有点馋哩。吃完顺便再带几个，几荤几素，全家，都尝一尝。

哎呦，不错哦，比个心。

（农行日照分行 李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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