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赞比亚购买12架歼6 称合同被烧拒付余款 中方反应再获大单

“全世界都知道，中国是唯一不逼债的国家。”

众所周知，中国从毛泽东时代以来就在非洲享受有口皆碑的声誉，中非友谊是世界外交史上的一段佳话。

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长期以来中国在勒紧裤腰带的情况仍然坚持对非开展援助，例如修建被西方人认为不可能完成的坦赞铁路、援助非洲民族解放反殖民等等。

中国考虑到了非洲国家因长期沦为殖民地而财政能力薄弱，本着国际主义的精神，对于非洲援助往往采取无偿、免息的形式，即使有拖欠账款也并没有强制催逼债务。

这固然给中国在非洲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但久而久之，部分非洲国家形成了一种欠钱不还的心理。

既然中国不会强制催逼，那么不如找到种种借口进行拖欠，等到时间一长中国自然会减免债务。

在歼6飞机一案中，这种拖欠心理表现得淋漓尽致。

1979年，位于东部非洲的国家赞比亚与我国签署了一项涉及到12架歼6战机的军购项目，按照约定，赞比亚一共要向中国交付970万美元。

一手交货，一手却交不了钱。

赞比亚拿到歼6飞机后屡屡拖延欠款，习惯性地当起了老赖，迫使中方人员不计其数地与赞方进行催讨。

其中最惊险地一次，赞比亚方面收藏有歼6购买合同的大楼发生火宅，合同付之一炬，中国追回欠款陷入到绝境之中。

那么，最终中国是否顺利追讨回这笔数百万美元的巨款？为什么中方要向贫穷且财力不足的赞比亚出售这12架战机呢？

（1959年，毛主席接见亚非拉人民）

要想说清楚这些，就得先从歼6战机的出口一事开始说起。

中国出口战机，原本在毛泽东时代是以无偿军援为主，不附带任何条件，在近20年的时间内，向包括朝鲜、越南、阿尔巴尼亚等国在内出口了1000架左右的战机。

邓小平上台以后，中国面对改革开放急需大量外汇资金的处境，一改过去无偿援助的做法，将对外军援更多地导向有偿军售上面，积极为中国军工增加外汇。

而坐落于非洲的赞比亚成为了中国早期对外有偿军售的主要伙伴。

当时赞比亚周边形势复杂，赞比亚与南非等国爆发了十余年的边境战争，赞比亚国防安全缺口大，迫切需要先进的武器以巩固本土防卫和境外作战需要。

作为非洲反殖民运动的典范代表国家，赞比亚与西方国家关系向来不好，不可能廉价拿到西方先进战机坦克。

于是同样具有强烈反帝倾向的中国便快速和赞比亚走到了一起，两国结成了深厚的友谊。

既然西方武器昂贵不划算，那么从中国购买就是应有之义。

在1979年，赞比亚慧眼识珠，向中方提出了购买12架歼6战机的合同，总价值达到970万美元。

（歼6）

歼6战机，堪称中国空军历史上最出名的“老大哥”级别的战斗机，服役长达40多年。

这种飞机以苏联米格19作为原型进行仿制，刚一亮相就取得了不俗的战绩，击落过60年代世界最先进的美国F-104战斗机，诸如BQM-147G型“火蜂”无人机、苏7战斗机、RF-101超音速侦察机等名牌飞机都是歼6的刀下亡魂。

美国为了搞清楚歼6的秘诀还专门派人到巴基斯坦试乘研究巴方从中国获得的歼6战机。

歼6战机性能优越，造价不菲，一架歼6高达400万美元。考虑到赞比亚和中国的友谊，这12架战机仅仅卖出了900多万美元的价格已经算得上良心价了。

所以签署合同的过程相当顺利，赞比亚方面爽快地在协议书上签了字，中国方面也高效率地把战机交到了赞比亚空军手中。

但是麻烦随之而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中国认真履行了合同，赞比亚却突然做起了老赖。

在合同签订了一年，赞方支付了100多万美元以后，就停止支付了剩下的800万美元。

当中方人员上门前来协商，礼貌性地讨要欠款时，赞比亚方面派人冷冷地回应到，我们国家每年还欠着西方国家一大笔钱，经济又这么困难，哪有余钱来还给你们。

（参观中国飞机表演的赞比亚领导人）

客观来说，赞比亚方面的说辞不是完全一点道理都没有，当时赞方确实遇到了不小的困难。

作为世界上著名的铜矿出口国家，赞比亚的国民经济支柱就是以铜矿为主的自然资源出口，国际上铜价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赞比亚经济起伏跃升。

恰好1980年左右国际上遭遇了一股铜价暴跌风波，赞比亚经济收入遭到断崖式打击，国家偿付债务能力迅速下降。

加上当时国际主要国家贷款利率上升较快，赞比亚债务压力增加，叠加此时赞比亚对外战事频发，财政赤字不断扩大.

（赞比亚货币）

从1975年到1980年，赞比亚的外债从8亿美元猛增到18亿美元，即使是当地政府砸锅卖铁也难以还清这笔巨款，自然无法如期偿还所有债务。

同时，在讨债过程中，赞比亚方面还很有“底气”地提出了一个让中方人员感到十分尴尬的论点：

中国一向对于第三世界的亚非拉兄弟国家实施了多年无偿援助，赞比亚之前在坦赞铁路欠下的债务贵国也没有急着要回，为什么单单这回急着讨清？

（毛泽东与赞比亚总统卡翁达）

赞比亚方面精确地预见到了，中国作为同西方殖民列强有着本质区别负责任大国，不至于因为拖欠中国债务而会遭到中国方面的报复制裁。

就在20年后，中国方面果然开始接连免除赞比亚头上挤压的债务，尤其是到了2009年，中国更是大笔一挥，将该年度到期的所有赞比亚无期贷款欠债全部一笔勾清。

中方人员感到哭笑不得，中国人的大度反而让赞比亚人得寸进尺。

而讨债过程中一件意外的发生让整件事情陷入了更加糟糕的境地。

（赞比亚军队）

当时赞比亚方面将歼6的合同书藏在了国防部一幢办公大楼当中，按理说这座大楼把手严密，安全系数高，文件应该万无一失。

未料想一起突如其来的火灾把这份至关重要的合同书烧了个精光，令人颇为怀疑这是否是有人从中作梗，这下对方赖账起来不就更有底气了吗？

怎么办？难道这笔债务就要自此石沉大海了吗？

幸运的是，一位中国人在万难之中找到了让赞比亚归还债务的突破口。

时任中航技公司（即与赞比亚签署歼6合同的中方公司）副总理的王大伟与赞比亚人进行了一番斗智斗勇。

（谈判桌上与赞比亚签署协议的中方代表）

他发现，所谓赞比亚完全无力偿还压根是对方的托辞而已，这只是一种“欺负老实人”的行为，为什么赞比亚仍然有余力继续偿还西方国家的债务呢？

王大伟认为赞比亚还款尽管有着种种困难，但出于中国赞比亚友谊的大局和赞比亚的国家信誉，对方不至于将事情做到特别绝的地步。

当然，一下子按照合同还清欠款也不现实。所以王大伟便提出，赞比亚每年不必每年按照一个固定数额还款。

既然现在赞方每年都在偿还西方国家债务，那么从这笔还款中抠出一点给中国（800万美元远远少于赞方拖欠西方的债务），这样积年累月总会有还完的一天，不至于让中国遭受太大损失。

这一通情达理的方案让赞比亚人也无话可说，毕竟不可能和中国人只做一锤子买卖，今后需要我国帮助的地方还有很多。

（赞比亚首都）

于是赞比亚一方面同意了这项请求，另一方面由于合同书被烧，为程序正当起见，所以赞方要求中国必须提供合同原始副本方能进行还款。

还好中方完好无损地保留了合同签署后的所有字据，使得整件事情不至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于是1985年开始，双方就此达成了协定，中方得以每年接受几十万美元不等的还款。

几年下来，堆积如山的800万债务终于被一口口地吃掉，到90年代后已经基本还清。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赞比亚还清的这笔借款无疑巩固了中赞之间的政治互信，为之后两国之间一个又一个项目合作打下了信任基础。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中国在中赞友谊交往中投入了不菲的心血和诚意，赢回了丰厚的回报。

订购完歼6飞机后，赞比亚方面对性能优良、操作便捷的中国飞机赞不绝口，便决定再向中国订购一批K8教练机。

（赞比亚官员参观k8教练机）

K8教练机，号称教练机中的战斗机，这是一款中国和巴基斯坦两国顶尖专家团队研发的教练机型，90年代初期成功量产。

它的外观类似于意大利MB-339教练机，整体使用寿命高达8000小时，至今已制造超过500辆。

赞比亚方面看中了这款教练机，便向中国呈上了8架K-8、价值约5200万美元的订单。

有了上一回的深刻教训，这下中方在合同里明明白白地要求，必须在一年时间内将所有合同款项一一缴纳。

这直接与赞方的多年分期付款产生了矛盾，双方围绕这个话题展开了短暂的交锋，最后赞方妥协，按照中方的意思签署了这份合同。

当然，军购只是中赞之间合作的一小部分。

这个全世界排行第七的非洲铜矿大国俨然成为了中国企业的淘宝圣地，是中国着力打造的非洲有色金属基地。

（谦比希铜矿一处矿井）

从98年开始，中国投资2000万美元拿下了赞方的谦比希大铜矿，运营之后取得了优秀的经济效益。

15年的时间内，年产25万吨粗铜，一共创造了22.04亿美元的巨额收入，在国际矿产价格持续大涨的背景下，缓解了中国的资源紧张。

值得注意的是，中国还特别注重进行铜矿开采全产业利用，中赞双方以谦比希铜矿为中心建立了一个囊括加工、建材、运输在内的铜矿上下游产业链经济园区，整个园区的收入总价值高达110多亿美元，这对于非洲发展中国家来说实属难能可贵。

大约10年后，鉴于谦比希大铜矿的良好运营状况，中国又花费几千万美元收购投资赞比亚的卢安夏铜矿姆利亚希以及巴鲁巴铜矿，铜矿投资占到了中国对赞投资的大头。

除了矿业以外，赞比亚一大片原始富饶的廉价处女地也是中国农业海外布局的一大战略要地。

中国虽然拥有广阔的耕地，但是人多地少，常常在农业用地和工业用地之间取舍纠结。

赞比亚全国拥有4200万公顷可耕地面积，但是受限于技术条件，其中仅仅有600万公顷土地得到开发利用，其他大部分处于闲置状态当中，一公顷的价格约为1000美元左右。

（中赞友谊农场）

与其他要么处于过度干旱要么处于雨水过多的非洲国家相比，赞比亚降水量处在一个适宜的水平，土壤肥力充足，地下水资源丰沛，是农业潜力最大的主要非洲国家之一。

在2009年，远赴赞比亚进行农场经营的中国个人企业就多达30家以上，投资额超过千万美元级别。

（赞比亚一部落欢迎中国客人）